第A8版:七色土

想起冰棍儿

  □童年记趣 王春玲/文
  偶然发现一种叫“老冰棍儿”的雪糕,那淡黄色的包装纸上,用墨色画了老式的市井建筑和熙攘的人群,怀旧的风格,如同一部泛黄的画卷。轻轻咬上一口,似乎有记忆中的味道,我禁不住想起了从前的冰棍儿和那些浓浓淡淡的岁月……
  想起冰棍儿,就想起那条狭窄悠长的小巷。小巷深处有我家的青砖老屋,童年的我手里攥着两角钱,蹦跳着走过长满青苔的石板小径,到胡同口去等卖冰棍儿的阿姨。火辣辣的阳光下,卖冰棍儿的阿姨推着小车子缓缓走来,清亮地喊着“冰棍儿”“冰棍儿”……孩子们循声而来。阿姨打开白色的木箱子,揭开棉被的一角,一股白气氤氲而出,递上两个钢镚儿,就换到一根冰棍儿,总不舍得大口去咬,慢慢地吸吮着,甜丝丝儿的凉爽从口中弥漫到全身的每个毛孔,夏季的酷热也似乎悄然消退。
  想起冰棍儿,就想起儿时的小伙伴。一起光着脚丫子去草地里捕蚂蚱,一起用泥巴做玩具,头碰着头挤在一起看小人书……有时还会共同分享一根冰棍,你一口我一口地吃掉,连剩下的小竹条也舍不得扔掉,攒起来留着做游戏:最简单的一种就是以小竹条为彩头,玩石头剪子布的游戏;还有一种抽竹条的游戏,把一把竹条撒在地上,小伙伴儿们轮流从中一根一根地抽出来,不能搅动其他的竹条,谁抽到的竹条多谁就赢了。日子就在这样的游戏中流逝了,简单的游戏,却也带给我们很多快乐。
  从前的冰棍儿让我想起了那么多的人和事,其实,那时候的冰棍儿再粗陋不过了,用一张白色的油纸包着,配料也只是白开水和糖精。如今,儿子吃着包装精美种类繁多的各式冷饮,他想象不出我描述的从前的冰棍儿。
  午夜梦回,我又想起了童年的冰棍儿,那些冰棍儿的味道是无法复制的,伴随着岁月消失的还有那些人,那些风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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