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往事悠悠/□甬人
偶然间,我在老家看到了久违的农村老灶。只见主人一家在老灶边有的在做事,有的在喝茶聊天,其乐融融。灶堂映出的熊熊烈火,勾起了我对老灶的无限怀念和感慨:记忆中的老灶是温暖的源泉,更是我们快乐的乐园。
在宁波近郊农村,老灶的格局大都一样:建在房屋内北侧或西面,用石板、条石、砖块砌成有一定坡度的灶堂,烧火处口子小且稍高,里面的灶堂低而平且空间较大。灶台上的两口铁锅,分别用来煮饭和烧菜,两口锅的中间还置有一个用铜、铝或陶制的汤锅(罐),它是利用烧饭菜的余热煮水的,饭菜飘香时,这锅水也成了开水。
老灶旁还置有一个方形或者半园形的灰间,用来放置灰烬,草木灰是一种上好的农家肥。人们还可以在灰间用刚烧过的灰为家人制作第二天的早餐。其方法很简单:把一个盛有食物的瓦罐密封放置在灰间正中,然后用稻草结成一个结实的厚草圈套在瓦罐上,用铁铲铲出还冒着火星的灰,均匀地铺在草圈边上,上面再盖一层灰。第二天,一锅香喷喷的大米粥或黄豆汤便煮熟了。
冬日的灶间是人气最旺的地方。在食物匮乏的年代,煨番薯,煨年糕,煨土豆是我们百吃不厌的“零食”。所以,每到冬天,我们都是抢着做饭,一边做饭,一边烤火,一边煨食物,一举三得……。
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,农村老灶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,取而代之的是煤气灶、电饭煲,孩子的食物也被KFC、膨化食品、进口水果所取代。时至今日,农村老灶已变成一种对以往生活的纪念和回忆。每当我有机会重新坐在灶间,拨弄着柴禾时,仿佛又回到与老灶一起走过的那些快乐无忧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