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A12版:七色土

读书犹如品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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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读本杜学峰\文
  读书有如品茶,一缕茶香,一瓣书香,文人雅士夫复何求?
  茶,清香扑鼻,给你提神醒脑;书,墨香轻飘,让你明理益智。坐在书案前,左手摩一壶,右手捧一书,神思随茶香书香升腾,就有了“御风而行,泠然善也”的忘我之境。
  我之所以将茶与书放在一起,不只是人们喜欢读书时饮茶,饮茶时爱读书,实际上这两者脾性相同,神韵相通。
  当你将茶叶放到茶具里,冲上开水时,茶叶犹蜷,茶水微浊,喝一口不得其中真味。当冲上第二杯水时,茶叶浮浮沉沉,逐渐舒展,茶汁微浓,轻啜一口,满腹生香。当冲上第三杯水时,茶形完全展开,叶脉一目了然。此时茶水碧绿,如初春枝头嫩芽;茶色清澈,像一块透明翠玉;茶香袅袅,似有若无,细啜慢品,妙不可言。
  读书何尝不是如此。
  刚刚读书时,如蜷之茶,不得要领。再读时,慢慢有些明白,如茶叶缓缓舒展,书中之事,书中之情也能了解个七八分。当读书达到举一反三的地步,就如饮三道茶,融会贯通。
  读书如饮茶。读书之始一目十行,走马观花如茶一境;再次诵读略知其义,嚼头十足如茶二境;反复品读彻悟其理,訇然中开如茶三境。
  饮茶与读书的方式也有相似之处。饮茶时大口倾倒谓之牛饮,读书时粗枝大叶谓之吞枣;饮茶时慢斟细酌是品茶,读书时细嚼慢咽是品书;饮茶时讲究程序讲究茶器讲究水质是艺茶,读书时讲究环境讲究心境讲究圈点是研书。饮茶饮得全身通泰飘然如仙是茶道,读书读得全心舒畅视界澄明是书道。
  扳倒茶壶就喝是过于口渴,逮到书本就看是打发无聊。书到用时方恨少,茶到品时境界高。泡一杯茗,目视茶色、口尝茶味、鼻闻茶香、耳听茶涛、手摩茶器,营造了一种清心悅神、超凡脱俗的心境。捧一卷书,目视其行,口诵其声,鼻识其香,手翻如帛,胸有千壑,达到超然物外、情致高洁的仙境。在书边品茶,沁人心脾;在茶边品书,甘之如饴。茶道融书道,道法自然,道道相通。“流华净肌骨,疏沦涤心原。”是茶之功效,也是书之功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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