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-啊-要吃饭饭……”“好,给你吃!”
这不是孩子和大人的对话,而是婆婆和儿媳妇的对话。儿媳妇是安吉县山川乡马家弄村55岁的村民姜银花,婆婆是98岁的王汉花。
2月8日,笔者在姜银花家亲眼目睹了这每天都要发生的一幕。9点多钟,躺在床上的婆婆像个孩子似地张大嘴巴要吃饭,媳妇伸手拿过一个面包,递给婆婆,“中饭还没有好,先吃点心。”拿过面包,婆婆乐了,大口大口吃起来。
姜银花告诉笔者,婆婆91岁那年患了老年痴呆,随后便瘫痪在床。“之前,她还天天搓麻将的。”因为婆婆生活不能自理,姜银花只得辞去工厂里的工作,回家照顾婆婆,一日三餐要喂,还要吃两次点心。“这不是最难的,最难的是大小便不能控制,她又不肯用尿不湿,我只能像对待孩子一样,每天隔两个小时去问一次。”姜银花说,地里的活儿都是她在干,但她总是不放心,最多出去半个小时就要回来看婆婆,有时在地里干活时间长一点,回到家,婆婆已经把大便拉在床上。善良的姜银花从没有责备过婆婆,总是迅速把床清理干净,再把婆婆全身擦洗干净。
在婆婆王汉花的房间里,笔者没有闻到一丝丝异味,各种物品整齐有序地排列着,各式小点心放在一个小柜子上。婆婆以前就爱吃点心,姜银花一直记得。在和姜银花聊天时,婆婆不时张嘴向媳妇讨东西吃。原来,她除了媳妇之外,不和任何人交流,也不认得任何人。
8年过去了,婆婆王汉花的病没有一丝好转,但除此之外,她从不感冒,从不生其他病,脸色不错。姜银花说,这可能和婆婆吃得比较均衡有关系,荤菜素菜她都吃,每餐吃一大碗饭。夏天时,她每天要给婆婆擦洗身体,天冷时,隔一天擦洗一次。
笔者问姜银花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,她说:“我想想每个人都要老的,自己也要老的,所以要对老人好。” 陈丽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