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春时节,空气中带着刺骨的寒意,安吉县梅溪镇龙口村村民张财忍一大早就拎着菱桶、拿着渔网出门了。原来,随着西苕溪的水日益变清,河里的鱼也多了,从小跟着父亲学了一门捕鱼手艺的老张有些“手痒痒”。
“梅溪人是靠着西苕溪生活的,老一辈的人里头,几乎都会捕鱼,我虽然不是专门的渔民,但捕鱼这门手艺却一直没丢。”今年64岁的张财忍告诉笔者,虽说从小就会捕鱼,但其实他已经有10多年没有碰过渔网了,“前些年西苕溪的水污染太严重,根本就捕不到鱼,久而久之,就连一些老渔民也不经常下河了。水不好的时候,就算抓到了鱼,吃起来也是一股柴油味。”
对于这些年来西苕溪水质的变化,张财忍印象深刻:改革开放之前,附近的老百姓都是直接饮用西苕溪里的水,水里的鱼不论是品种还是数量,都数不胜数。上世纪80年代初期,西苕溪梅溪段上游建了化肥厂、酒厂、造纸厂等企业,污水直排到河内,导致水体渐渐变红;到了上世纪80年代中期,河道采砂、开矿,周边的生活污水、工业废水,又把河水染成了黄色。“整整20多年,这一段的水是又黄又浑,河里几乎已经看不见鱼了。”张财忍说,直到2011年,河道的水质才真正由黄转清。
西苕溪梅溪段的水质变清澈,并非一夕之功。早在数年前,安吉县委、县政府就着手推进水环境治理工程,决定放弃每年2000多万元的砂石资源收入,以换取西苕溪水常绿常清。2012年年底,历时几十年的西苕溪商业采砂全面禁止。除了整治河道采砂这“老大难”问题外,近两年,通过“四边三化”、“山青水净”等多项专项行动,相应的污水管网建设、生活污水集中处理等工程也陆续实施,安吉从源头上狠下力气治水,西苕溪环境综合治理取得了明显成效。“水清不清,鱼最知道。”张财忍告诉笔者,上段时间他竟然捕到了不少被当地人称为“毛竹钉”的鱼,而这种鱼,在西苕溪已经绝迹了10多年。“前年开始水变清,去年这些鱼就都回来了。虽然现在捕鱼为生的人不多了,但水清鱼多的景象,是每一个梅溪人都愿意看到的。相信用不了多久,西苕溪里的鱼会越来越多。”
戈 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