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A2版:要闻

围垦海涂办农场子承父业掌帅印

  □本报记者 徐琳
  家庭农场主名片:叶洪台,现年40岁,从事水产养殖20年,现是三门县洪华家庭农场场长。主营海产品养殖。
  由于三门县正在5万亩的围垦滩涂上建设滨海新城,因此,去洪华家庭农场的路上,要开过一段颠簸泥泞的小路。待车子开过防洪堤坝,车窗外映入一口口海产品养殖塘。而掌舵这片养殖塘的竟是一位年轻帅哥,戴着眼镜,样子很斯文,但对于兴办家庭农场,他却有着独特的敏锐和见解。
  记者:叶场长,听说你是一位中专毕业生,为何要到海涂搞水产养殖?
  叶洪台:1992年我中专毕业,我父亲刚好准备从三门县商业局离职下海搞水产养殖,我们父子俩跟我堂兄一合计,就开始干了。那时候,当地政府鼓励海涂围垦,就签下协议,我们负责围垦3000亩的海涂,等围成后,其中1000亩提供给我们无偿使用50年,到目前还剩下30年的使用期。经过1994年和1997年两次台风,现在自己从事的养殖面积是360亩,其余转包给其他养殖户了。农场里主要养殖青蟹、血蛤和小白虾等,年总产值350万元。今年4月份,以我的名义在工商部门登记注册了洪华家庭农场。
  记者:这片海塘是你们家族围垦的,在这里办家庭农场对你来说是不是意义不同?在发展家庭农场的过程中,你最需要解决些什么问题?
  叶洪台:在这片海涂上我们一家的确付出了许多。记得1997年那场台风来时,那一晚,我来送草包,回去时已是狂风暴雨,人都站不稳,一路奔跑着逃回家的,连鞋子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,回到家,脚上还流着被碎石割破的血。辛辛苦苦围起来的堤坝倒了,家里到处借债,那段日子很苦很苦……
  在这片海塘上付出最多的是我父亲。之前,以我父亲为主,组建过一个旗海海产品专业合作社,核心社员有32个,也把旗海的品牌打了出去。但现在政策允许办家庭农场了,我们当然喜欢办家庭农场了,因为家庭成员之间的合作,意见更容易统一,更有凝聚力。搞水产养殖,对专业技术的要求比从事其他农业产业要高一些,既需要成规模,更需要技术支撑,这几年,我们先后跟宁波水产所、宁波水产大学都建立了联系,可以说是借脑发展吧。
  对我们来说,办家庭农场最担心的是税收政策和各种杂费收缴问题。因为我们是以个体工商户名义登记注册的家庭农场。过去办合作社有不少优惠政策,不知道办家庭农场后,这些政策是否可以同享,目前还没有明确的政策出台。今年家庭农场登记后,不少报表和催缴各种费用的通知接踵而来。其次是自然灾害,搞水产养殖的最怕台风。海塘养殖保险问题还没有从根本上解决,好在今年县里出资对这片海塘堤坝进行了整修加固,农场里的海塘安全性提高了许多。
  记者:你父亲办过合作社,你现在办家庭农场,搞的都是海水产品养殖业,是不是在考虑对农场的传承性问题呀?
  叶洪台:是有这个因素,这个农场的前身就是我爸创立的旗海海产品专业合作社,变更注册为家庭农场之后,相当于是我传承了我父亲的产业。现在有不少家庭农场主年纪都比较大了,因为年轻人基本都不愿意从事农业,这些家庭农场主体如何接班确实是个问题,需要通过政策去引导,吸引一些年轻人回流从事农业生产。否则,农业生产必将后继乏人,还谈何建设现代农业。
  记者:作为农场主,你最希望在发展家庭农场方面出台哪些政策?
  叶洪台:我们的家庭农场发展已有了一定基础,对政策性的需求并不是很迫切。但有两点肯定是各类家庭农场共性的需求:一是承包期的问题,如果续租政策不明确,租约到期前夕,对海塘(或设施、土地等)的投入就会考虑减少了;另一个问题是,如果省里出台关于发展家庭农场的若干政策意见时,可否在税收、用水用电等方面出台一些可操作的扶持政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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