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A7版:七色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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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事悠悠/□何爱蓉
巷子深深栗子香
  每当小贩摆开架势挥铲炒板栗的时候,中秋节就快要到了。中秋是团圆的节日,团圆是美好的。
  板栗有大有小。大的,体态殷实,表面光滑圆润,经过炒制,会裂开丝丝的缝,溢出特有的香气,剥了露出金黄如秋色的光辉,食之糯而不腻,余味绵长;小的,却不肯轻易崩开,吃它还须费些气力。
  好板栗喜生长在山高雾重的地方,秋一近,板栗树毛刺刺的果实一串串缀在树枝上,要小心地戴了手套取下来,分开毛刺剥出板栗,青涩的果实要放上两三天,才真正成为坚果。
  小时候的中秋,是要“偷老瓜”(到别家的院子里去拿东西吃)。住的平房,一溜排全是人家,也有各自开辟的小菜园和花园,用包谷杆和刺笆篱围起。天空起了月亮,家家户户张开一张桌子,置于自家花园,桌子上搁一盘月饼和板栗,然后把孩子放出去“偷老瓜”。孩童们叽叽喳喳先后回来报告收获,这个时候,大人们欣然绽出甜蜜的笑容。
  到了我们为人父母,月饼已不再是稀罕物,离中秋还早,家里就开始吃月饼,真正过节了,看到月饼一家人已不想吃了。
  现在稀罕的却是炒栗子,好一点的太贵,差一点吃起来太累。时不时买点回来给女儿吃,女儿在吃栗子的时候会那么专注。恍惚间,仿佛回到了儿时。“爸爸,你怎么了?”女儿见我发怔,递我一颗炒栗子。我脸上绽出笑容,把栗子还给女儿:“喏,吃栗子。”
  中秋就要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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