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A7版:七色土

白鹭翔集的地方

  建德市寿昌中学高三﹙9﹚班王庭辉
  这是个曾经拥有成群白鹭的地方,也是令我魂牵梦萦的故乡。
  2000年春天,家乡的这条河风华正茂,那时的我仍洋溢着一脸的稚气,不时地在清可见底的河水中玩耍,与那生性高傲的鹭群一同在脉脉流水间舞动着年轻人特有的气息。我们这些顽皮的孩子,总是喜欢拾起圆滑的鹅卵石,用出浑身力气比试着“打水漂”。鹅卵石在水面上划过一圈圈波纹后,总能够如愿以偿地漂向鹭群,惊起一阵鹭鸣。接着,一行白鹭上青天,其飞翔时的优美画面惹得我们惊呼连连。
  2004年冬天,家乡迎来了第一场雪。化雪时,河边多了一座工厂,带着瑞雪兆丰年的喜悦,轰轰烈烈地干上了发展乡镇经济的大业。
  一天,在外就学的我被阵阵乡思,揪出了如烟如雾的往事。曾经,那条伴随着我成长的河流,和我相视已久的白鹭,今安在否?
  于是,我利用双休日,坐上了回乡的班车。当我风尘仆仆地赶到故乡时,只见工厂和烟囱冒着浓烈的黑烟,曾经水光粼粼的那条河已无处可寻,留下的是几泓狭窄的水流,在石堆中艰难地寻找出路。河床如同一张丑陋的脸庞,被时间的利箭千刀万剐,烙下满脸伤痕;那生长在河边的丛丛芦苇,化作了眼底一片茫茫绿草。我的心一震,因时间堆砌而成的美好回忆,顷刻间土崩瓦解。
  曾经,这里欢声笑语,景色如织,白鹭翔集;如今,这里噪声鼎沸,水枯石露,白鹭已逝。
  岁月蹉跎,由不得我多思,就要匆匆踏上返校长途。在此,匆忙搁笔,谨以比文祭奠这个曾经白鹭翔集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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